Saturday, September 24, 2016

神雕俠侶番外篇(一~九) 作者:不詳

前言:到處剪貼接續,不喜莫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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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
  
  楊過服食蛇膽後內力大增,同時身軀靈便,輕功也遠勝往昔,便前往襄陽城,待守軍行開,逕向郭府而去。到得府門外,悄悄越牆而進。繞過花園,即望見自己先前所住的居室,走到窗外一聽,室中無人,輕輕推門,那門應手而開,便走進室中。黑暗中隱約見到床帳桌椅與先前無異,床上衾枕卻已收去。低身在床沿上一坐,想起自己一條大好的臂膀便是在這床上失去,忍不住又是傷感,又是憤怒。

  他相貌俊俏,性格也頗風流自喜,雖對小龍女一往情深,從無他念,但許多少女見了他往往不由自主的為之鍾情傾到,如程英、陸無雙、公孫綠萼等人或暗暗傾心,或坦率示意。此刻他手撫床邊,暗自神傷,正想著,忽聽室外有所動靜。楊過好奇心起,尋聲悄步,來到郭芙居室的窗外。

  只見一人腳步沉凝,身形端穩,正是郭靖陪著女兒郭芙入房。楊過知道在他眼前可不易躲得過,當即鑽到假山之後,快步繞到房外,一躍竄高,上了她房外那株木筆花樹,躲在枝葉之間。兩人入房後,正要貼近,卻見黃蓉抱著一個嬰孩悄悄接近窗外,聽了一會兒突然臉色大變,身法快捷無倫,推窗而入。楊過把握此機,也衝前入了旁邊ㄚ鬟住的偏房,屏息貼牆而行,後邊有個小門跟旁房相連,從掀起的門簾一角從暗處偷窺,隱見黃蓉持棒正封住郭靖長劍。

  「芙兒還不快逃?」黃蓉叫道。郭芙的心思遠沒母親靈敏,遭此大事,竟是嚇得呆了,站著不動。黃蓉左手抱著嬰孩,右手回棒一挑一帶,捲起女兒身軀,從窗口直摔了出去,叫道:「小紅馬在府門口,快回桃花島去,請柯公公來向爹爹求情。」只這麼略一耽擱,郭芙已奔出花園,到了府門之外。

  只見黃蓉連進數招,又將郭靖逼得倒退入內室,這時他已靠在床榻沿之上,無可再退。黃蓉垂下竹棒,走到丈夫身前,柔聲道:「靖哥哥,你便饒了芙兒罷!」郭靖搖頭道:「蓉兒,我何嘗不深愛芙兒?但她做下這等事來,若不重處,於心何安?咱們又怎對得起過兒?唉,過兒斷了一臂,無人照料,不知他這時生死如何?我……我真恨不得斬斷了自己這條臂膀……」

  黃蓉道:「連日四下找尋,都沒見到他的蹤跡,若是有甚不測,必能發見端倪。過兒武功已不在你我之下,雖受重傷,必無大礙。」郭靖道:「但願如此。我去追芙兒回來,這事可不能如此了結。」只聽黃蓉大聲說道:「這兩人明明是抱了襄兒前去絕情谷,想換解毒藥物,你口口聲聲對不得起楊過?這孩子生下不到一個時辰,便落入了他們手中,這時還有命麼?」說到這,語聲嗚咽,啜泣起來。郭靖說道:「過兒決不是這樣的人。再說,他累次救我救你,咱們便拿襄兒換他一命,那也是心甘情願。」黃蓉泣道:「你情願,我可不情願……」

  楊過在桃花島上和他們相聚多年,見他們夫婦相敬相愛,從來沒吵過半句,這時卻見二人面紅耳赤,言語各不相下,顯然已為此事爭執過多次。黃蓉又哭又說,郭靖繃緊了臉,在室中來回走個不停,說道:「蓉兒,你平素極識大體,何以一牽涉到兒女之事,便這般瞧不破?眼下軍務緊急,我怎能為了一個小女兒而離開襄陽?」黃蓉道:「我說我自己去找,你又不放我去。難道便讓咱們的孩兒這樣白白送命嗎?」郭靖道:「你身子還沒復原,怎能去得?」黃蓉怒道:「做爹的不要女兒,做娘的苦命,那有什麼法子?」

  過了一會,郭靖道:「這女孩兒就算找了回來,你待她仍如對待芙兒一般,嬌縱得她無法無天,這樣的女兒有不如無!」黃蓉大聲道:「芙兒有什麼不好了?她心疼妹子,出手重些,也是情理之常。倘若是我啊,楊過若不把女兒還我,我還他的左臂也砍了下來。」

  郭靖似被激怒喝道:「蓉兒,你說什麼?」舉手往桌上重重一擊,砰的一聲,木屑紛飛,堅實的紅木桌子登時給他打塌了半邊。突然一陣嬰兒啼哭大起,聲音甚是洪亮。「這是啥作態,孩兒都給你嚇哭了!」黃蓉搵怒,低聲哄著:「虜兒乖乖,不哭喔。」,臉上流露出愛憐備至的神色。郭靖尷尬低聲道歉,見妻子不理,只有坐在床前椅上,半晌無言。

  楊過大奇心想:「難道那小女孩已從李莫愁手中搶回來了?」屏住呼吸,湊眼張望,只見黃蓉手中果然抱著一個壯健肥碩嬰兒,但見他方面大耳,皮色粗黑,臉上生滿了細毛。那女嬰郭襄他曾在懷中抱過良久,記得是白嫩嬌小,眉目清秀,楊過恍然大悟,才知黃蓉一胎生下了兩個孩兒,先誕生的是女嬰郭襄,其後又生一個男嬰。當生這男嬰之時,女嬰已給小龍女抱走。

  嬰孩這一大哭倒反而化解了場面,兩夫婦緩下心情,不再爭執,轉而哄著啼泣男嬰。黃蓉道:「你出去罷,別嚇驚了孩兒。」便抱起郭破虜安撫。楊過一看,一顆心不禁怦怦直跳。只見黃蓉敞開了內外衣,脖頸下露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,嬌挺的豐胸頂起一件杏黃碎花抹胸,一邊帶子繫好,另一邊帶子則耷拉下來,大半個豐乳雪堆似的聳在外面,乳頭櫻紅一點,正塞進小嘴。小兒早已不哭,眼睛閉上,小腮幫子一下子緊一下子遲地鼓動著,小嘴正努力吸著著娘親的乳汁。

  嫵媚溫柔的母親,健康可愛的佳兒和鼓蓬蓬的雪白酥乳,宛如一副聖潔而優美的圖畫,不僅是楊過,連郭靖也不禁有點看癡了。此刻黃蓉抬首對著丈夫嫣然一笑,那溫婉的目光裡猶帶著母性的溫柔,卻又夾雜著一絲少女的羞澀。楊過想移開雙眼,卻動彈不得,眼珠朝著她身子見肉多的地方盯著,心想:「原來郭伯母竟是這般美貌,小時候我卻不覺得。」

  黃蓉雖是體格嬌小的江南水生嬌娃,但肉多於骨,玉頸纖秀,香肩圓潤而不臃腫,若隱若現的緊致鎖骨,兩旁延伸,支起纖巧的身子骨架。體肌豐滿,身段卻玲瓏有致,不見肥胖,尤其產後豐乳更是碩大挺拔,一截腰肢,多肉卻見細條,綿軟如蛇。平日,這一切被嚴整的繁衣遮蓋,看上去也僅是胸形頗豐,身姿窈窕而已,絕難想到她衣底下的風景,竟如此內秀,如許出眾!

  郭靖面紅耳赤地瞧著,一下子就撩起了心火,卻又礙於妻威,不敢妄動。黃蓉往床榻內挪了挪,背靠著被褥微斜躺,把小兒放在一旁,見丈夫的呆樣,白了他一眼,挺了挺胸膛。遮掩著另一隻椒乳的抹胸,原本就被那粒凸起頂出尖來,此刻更是突然淹了一小塊。像是得到了暗示許可,半遮的衣襟繫帶很快被掀扯掉,那只飽滿的雪丘便一下子彈了出來,顫顫巍巍的好不壯觀,那乳首上的一滴潔白乳汁襯得它越發紫紅髮亮,輕輕用手一擠,就有兩股細細的乳汁激射出來,正迎上連忙張口去接的郭靖。

  黃蓉膩聲嗔道:「怎和兒子搶奶吃……」

  郭靖腦袋湊了過去,一口噙住,叼著圓潤的乳首吃了起來。黃蓉嚶嚀一聲,身子癱軟橫臥在了床側,一雙藕臂摟住丈夫腦袋,被啜得渾身顫抖,嘴裡更是細細呻吟出聲來,甜甜膩膩,蕩人心扉。「絨……耳,好久……喔……」郭靖口齒不清趴在妻子胸前碎語,心頭越發火熱,一伸手握住另一隻乳房,用力一握,白花花的乳汁便激射而出,黃蓉呼吸頓時一窒,身子越發越抖。兩夫婦自懷胎再也沒有行過敦倫之禮,產後又正值多事之秋,獨處時沒有時間好好說些閨情溫柔的情話,積滿情緒的兩人,這時正順勢發洩著。

  睜目細望,床榻上被郭靖身子擋住,望不清楚,倒是被壓在之下的黃蓉腿上裙衣越抖越高,亂亂地堆起,方見郭靖的手不知何時滑下,伸入了裙底,裙衣瑟瑟亂顫,隔著布料能望見有隻手在內褻動不止。楊過看得心中砰砰直跳,直覺喉中緊干泛澀,難堪的是,跨下那根直直挺起,硬梆梆不倒,頂著褲子已有些痛楚。這女子肉體也不是沒遇見,小時候與母親擦浴和師父小龍女對練玉女心經,也都懵懵然看見過,當下不過臉燥心蹦,稍歇之後倒也不覺得怎樣。

  楊過額頭見汗不敢再看,轉身貼牆調息。然今夜這情狀,卻是興奮難耐,玉女心經功法全在於心靜二字,可全身就是一股未體驗過的燥熱。耳聽傳來的嬌吟愈發誘人,即使閉上眼,滿腦都是郭伯母雪白肉體,忘也忘不了。他不自覺伸入褲內握住那根,只捏了捏,忽地聽聞隔壁黃蓉「喔……」的一聲長息,就劇烈顫抖一陣,忍不住一陣滾熱尿出。

  待得回神,褲裡已是一片黏稠排解之後,總算紓解了些慾念,尷尬間也無法清理乾淨,只有胡亂抹抹,待褲檔自行晾乾。楊過回神後卻是隔壁沒了聲響,正納悶,心想兩人都是武功深厚,剛才心中大亂,吐吶亂了章法,難道是被發現了!正惶恐該如何是好,隔壁傳來一陣窸窣聲,接著就聽有人下了床,柔聲道:「靖哥哥,你還是原諒芙兒這一次吧!」



(二)

  楊過探身窺看,卻見黃蓉已然起身,正在整理衣裳,而郭靖卻直躺床上著無語。原來她摟著丈夫身子的手慢慢深入脅下,在他左臂下「淵液穴」、右臂下「京門穴」同時一拂。這兩處穴道都在手臂之下,以郭靖此時武功,黃蓉若非趁兩人情迷火熱時使詐,焉能拂他得著?顯然當她趁兒子哭鬧之時,已然安排了這色誘後著。傻郭靖遇到俏黃蓉,當真是縛手縛腳,登時全身酸麻,倒在床上,動彈不得。

  見丈夫閉眼不語,一幅好氣又無奈的表情,黃蓉歎了口氣,道:「好罷,由得你便了!」。接著將兒子放在丈夫身畔,讓他爺兒倆並頭而臥,取了枕頭墊在後腦,讓他躺得舒舒服服。正替他除去鞋襪外衣,卻見小衣仍頂得高高,那陽根衝天而起,這時忽地擺了一擺。黃蓉的心「咚」的一大跳,臉頰又開始燒熱,雙乳微微脹燙,她舔了舔唇皮,又瞄來一眼似尋思什麼,長長的睫毛翻出一道火辣辣的餘味,嘴角帶起一絲調皮狡猾。

  這時郭靖心想這兩處穴道被拂中後,她若不回來解救,自己以內力衝穴,最快也得半個時辰方能解開,女兒是無論如何追不上了,這件事當真是哭笑不得。雖然妻子耳語軟柔告饒,但先前被挑起的情慾發洩不得,腦羞下便將雙目閉得更緊,決定不去理睬妻子,自己發悶氣。誰知過了片刻,只覺伸來一隻手輕撫,先是面頰,而後下頜,順襟口一路往下,到了腰畔,指間一轉,將繫帶撩分,腰間一鬆,下裳已然被拉下。郭靖心下砰砰直跳,心想:「這是?!蓉兒怎……」

  待下體涼露,一隻小巧的手,抬起了陽根,一遍又一遍上下撫摸。說到這把玩的功夫,結縭夫婦多年的黃蓉深有心得,這時她拇指與食指扣起,余下三指略張,手指如一枝蘭花般伸出,正是桃花島家傳絕技蘭花拂穴手。只見玉指輕撥,將那包裹龜頭的薄皮往後一退,慢條斯理套弄那根,指腹全在它敏感之處使勁,沒兩三下,便把郭靖弄得咬牙切齒喉聲連連,下體聳至顛峰,幾絲晶亮的液體湧出。

  黃蓉眼兒稍帶迷茫,臉頰如醉,神情似羞似惱,唇口輕顫,微吐著氣息。她心裡害羞,手中動作卻不停。在纖纖玉手玩弄之下,她的靖哥哥就算是天大的定力也忍耐不了把持不住。只見再套弄沒兩三下,便把郭靖弄的張目叫喚:「啊、啊,蓉兒……」

  對今日的大膽輕薄挑逗,黃蓉不僅嬌羞,也有些飄飄然得意。丈夫憨厚木訥,成親後對於床笫之事單調少有變化,行那周公之禮也是熄燭蓋被,暗室潛歡。她總是仰面承受,任丈夫施為,直至弄到酣睡。而這些年來整日忙於守護襄陽,輔理丐幫,諸事繁雜下,也只能早早休息。要不是已屆狼虎之年的黃蓉漸漸有了些異樣的燥動,某些日子夜晚總是逼著「靖弟弟直搗黃蓉」,這才讓郭芙添了兩個龍鳳胎弟妹。

  正陶醉時,黃蓉忽覺手裡熱燙的肉棒動了一動,心中怦地一跳,心想:「要出來了!」她抓緊這美感最強烈的時機,手一偏一握,指掌迅速套弄,頓時讓郭靖猶如升天,飄上雲端。只聽他喉聲呵呵,濃濃的乳白陽精猛噴而出,噗滋、噗滋,一大半都射在黃蓉的綢裙上頭,緩緩流動。

  「哎呀!」黃蓉取過帕巾擦手,暗想:「只顧著作弄靖哥哥,弄的這到處都是髒穢。啊!倒是忘了芙兒的事還未了,算了,來不及收拾了。」看著丈夫恍惚失神的模樣,不覺頗為得意。「靖哥哥,今日便暫且得罪一次,待我送芙兒出城,回來親自做幾個小菜,敬你三杯,向你陪罪。」說著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吻,棉被蓋在二人身上,從腰間取出令牌。

  一離女兒閨房,黃蓉飛也似地奔回房間,趕緊脫下弄髒的裙子。手上黏稠,微聞栗子花味,再看裙子上的汙跡,只覺小腹一陣酸麻,伸手探入下身,居然頗為溫膩。黃蓉一陣恍惚,心道:「怎沒想到用手接著,不對,還是會噴灑四處,那怎麼辦?用嘴麼?嗯,以前爹爹的收藏畫冊上倒是看過,這似乎還可以……」

  腦中略一擬思,想像起自己手引「靖弟弟」,吞納入口中,宛轉舔舐淫靡情景。想得幾幕,黃蓉已然雙頰火熱,急忙奮力搖頭,深吸一口氣定下心來,心想女兒孤身一人回桃花島去,以她這樣一個美貌少女,途中難免不遇凶險,便趕緊換上方便行動的窄袖短衣,把桃花島至寶軟蝟甲用包袱包了,挾在腋下快步出府,展開輕功,頃刻之間趕到了南門。

  只見郭芙騎在小紅馬上,正與城門守將大聲吵鬧。那守將說話極是謙敬,郭姑娘前,郭姑娘後的叫不絕口,但總說若無令牌,黑夜開城,那便有殺頭之罪。黃蓉心想這草包女兒一生在父母庇蔭之下,從未經歷過艱險,遇上了難題,不設法出奇制勝,一味發怒呼喝,卻濟得甚事?於是手持令牌,走上前去,說道:「這是呂大人的令牌,你驗過了罷。」

  當時主持襄陽城防的是安撫使呂文德,雖然一切全仗郭靖指點,但郭靖是布衣客卿,諸般號令部署自憑呂文德的名銜發佈。那守將見郭夫人親來,又見令牌無誤,忙陪笑開城,牽過自己坐騎,說道:「郭夫人倘若用得著,請乘了小將這匹馬去。」黃蓉道:「好,我便借用一下。」郭芙見母親到來,歡喜無限,母女倆並騎出城南行。

  黃蓉捨不得就此和女兒分手,竟是越送越遠。襄陽以北數百里幾無人煙,襄陽以南卻賴此重鎮屏隱,未遭蒙古大軍蹂躝,雖然動亂不安,但居民一如其舊。母女倆行出二十餘里,天色大明,已到了一個小市鎮上,眼見趕早市的店舖已經開門。兩人選了鎮上最大的一家客棧,叫了些熟牛肉、麵餅,又吩咐夥計備好柴火洗浴用具。這產業是丐幫某淨衣派長老擁有,店內掌櫃、小二都識得這兩位上賓,知道怠慢不得,優先加派人手趕緊備妥。

  「一路上芙兒你要多加小心,回了桃花島就跟柯爺爺好好待著?」郭芙微微一笑:「孩兒知道了。」說著眼睛一低,聲音漸小:「娘,別弄了,好難受……」。

  母女倆此時在上等客房旁間泡在大浴桶一起洗浴,飄著的騰騰蒸汽中,郭芙立著身子靠在桶邊,只見下身牝戶還只是兩片幼薄的肉瓣,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,黃蓉捏著肉唇毫無困難往外一翻,露出濕潤的小巧嫩穴,不禁皺眉道:「除了武功,還有我教妳的那鎖陰術記得每日勤練,唉,江湖險惡,爹娘能保護你一時,保不了永遠,不在妳身旁的時候,難說有不測之禍。我看妳根本沒用功……」

  「娘,我先穿衣了,您再泡會兒吧。」郭芙吐了吐舌頭,翻出浴桶拾起衣服飛快就跑往隔室。黃蓉嘴角現出一絲苦笑,這孩子總是這樣沒耐性,也是太寵她了。經過一晚折騰,疲憊不堪的精神總算可以暫時放鬆下來。不管了,黃蓉喘了一聲,身軀漸漸滑進溫熱的浴湯,頭枕在桶沿,思緒開始飄飄浮浮,便似盆中的水汽一般升騰。

  不一會兒,想起跟丈夫的糾纏,還有騎馬奔馳跨下那惱人擦磨,黃蓉頓時著了魔似的更加無力。兩腳間那全然敞露的牝丘,此時被熱水燙的發癢,一隻手不覺壓上兩腿之間,一邊動著,一邊恍惚地想著:「回城後,今夜就給靖哥哥「賠罪」吧。嗯哼,靖哥哥會怎番的羞弄。喔,靖哥哥別老只是壓著人家。」她細細呻吟著,又憶起那些每當丈夫酣睡,而她難眠自瀆時的思春情事。

  記得兒時在桃花島上跟梅超風師姊一起練那鎖陰術,由著爹爹伸指在自己跟梅師姊胯間小縫掰摸。後來梅師姊年紀大了,爹爹的手在她裙內總是停留了好久,弄的她最後眼泛淚光身軀亂挪,雙手用力去推才罷手。有一次,梅師姊的反應不太一樣,她低了頭咬著下唇滿面通紅,不似以前捏捏扭扭,爹爹抽手見兩根手指連著絲絲黏液,卻發怒生氣起來。沒多久陳玄風師哥就帶著梅師姊偷走《九陰真經》逃出桃花島了。

  接著那一天,爹爹要她入房說要檢查練功,可想著想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,不敢答應,就藉故賭氣逃家。後來遇上靖哥哥成親後懂了很多,知道了為何爹爹不喜歡他,也明白了爹爹為何總是避著他們夫婦倆,這緣由她會永遠放在心裡。

  還有跟歐陽克在荒島海邊那天,兩人靠著談談說笑,雖然是為了維護受傷的七公跟他虛與委蛇,可說實在,貼在身旁的歐陽克有一股蕩人心魄的男子氣息讓人如痴似呆,讓人並不討厭。

  他偎倚陪話,伸過手來摟著腰,上下揉著捏著。那種廝摩的感覺跟靖哥哥不一樣,只覺心旌搖曳,暈陶陶地身軟無力,掙了兩下也就由著他胡來。唉,要不是他摸著摸著往羞處滑去,讓我猛然想起了爹爹的手指,一驚之下,這才推開他。

  啊!不要啊,爹爹你的手指,別再一動一動地揉著……

  嗯!別這樣,歐陽公子,不能再摸下去了……

  種種淫靡的回想讓黃蓉的手越是掏摸,底下越是難受得不行。忍不住了!驀地股間如遭電掣,酥麻難當,全身顫悠悠不由自主地繃緊,只覺眼前一道閃光,心蕩神馳,欲仙欲死。

  歇了一會兒,洩了一注的黃蓉從沉醉回味醒來,雙手在水中一撩,盆中的水卻是涼了。她呼啦一下從水中站起,瞄了一眼,只見隆起的下方,紅艷艷吐著一道縫兒,早已身為人婦的她自是清楚,那處匯聚了血氣,彷彿經受了男子數百抽似的,才會紅得那樣羞人。

  她慌慌地趕忙加緊搓洗一番,整衣弄裳。心想:「今兒這是怎麼了?好似懷春的姑娘家,片刻心神不寧,老想著羞人的事。哼,要怪還得怪郭大俠,若不是他那惹人心癢的『靖弟弟』,自己也不會老是往那處想。」



(三)

  從迷亂中清醒後,訕訕然的黃蓉回隔室,見女兒和衣正躺在床上休息著,便輕聲喚道:「芙兒,咱們吃點兒飲食,我便要回城去啦。」睡眼矇矓的郭芙起身應著。黃蓉哪裡曉得洗浴時刻意壓低的細聲,早讓女兒聽得心悸如狂,兩腿間泛開一股酸軟的感覺,躲到床上一隻手也不覺壓上緊併的兩腿之間。母女倆掩飾著內心的羞赧與不平靜,收拾好細軟,下樓用餐。

  分手在即,誰也無心食用。黃蓉將軟蝟甲交給女兒,叫她穿在身上,又反復叮嚀,在道上須得留心這些、提防那些,但一時之間又怎說得了多少?眼見女兒口中只是答應,眼眶紅紅的楚楚可憐,平時愛嬌活潑的模樣盡失,心中更是不忍,一瞥眼見市鎮西頭一家店前擺著一擔蘋果,鮮紅肥大,心道:「去買幾個來讓芙兒在道上吃,這便該分手啦。」

  黃蓉說道:「芙兒,你多吃幾塊麵餅。吃不下,也得勉強吃些,這兵荒馬亂之際,前面也不知到那裏才有東西吃。我過去買點物事。」說著站起身來,到那賣蘋果的擔子。

  不遠處一間打尖飯鋪中老掌櫃皺著眉嘆氣,怨聲自元兵北下後,這往來客商稀稀落落都不敢靠近襄陽城附近。「該是收攤投靠臨安老鄉的時候,要是這襄陽守不住那可……喂,臭小子一大早就敢偷懶,還不做事去!」老頭邊嘀咕著那個偷懶夥計如何不是,邊轉頭望向街上。

  這一見,真看直了眼。原來看到的正是黃蓉彎身在攤前挑著水果,頷首問價。那一身的玲瓏輕俏,便從雙肩開始,緊背細腰,只見裙褲瘦窄,柔順貼體而依,到了臀際,漸鼓漸圓,勾勒出兩彎弧線,隱見翹臀飽滿,體態撩人。

  毛頭小夥計也一樣看直了眼。老的發現小的在看,敲了一下小的頭:「小不個丁的,毛未長齊,瞧個什麼瞧!」小的摸著頭皮直呼痛:「你老也不是在看!就只有你瞧不准別人瞧!」老的說:「你瞧便瞧,不幹活光瞧沒飯吃!」

  小的忽嘻嘻一笑,掩著一嘴黃牙道:「沒飯吃也罷,要是有這樣標緻的老婆,餓死了也甘願罷了。」老的嘖嘖地嘆了一聲,眼睛發著亮。小夥計望著想一想,涎著嘴怪笑著說:「這美婦臉上滿是慵懶疲倦,眼角淡淡黑青,一定是跟漢子鬧一整晚沒睡,嘻嘻……」

  老頭正被撩得心癢癢的,一聽小的如此說,忙正色道:「亂想什麼?灶口旁螞蝗排得一行行,還不動手,小孩子懂啥!那婦人瞧來不是本地人,這年頭哪來如此標緻人家敢隻身在外遊蕩,看一身打扮,定是那些會武功的江湖人,你小心點,得罪了這些人夠你吃足苦頭。」

 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,偶然一兩句無關重要的才大聲說,卻一字不漏完全聽入鋪內樓上某人耳內,就在這時,一雙極為明亮有神的眼睛,抬起來向窗外街景掃了一掃。

  「天底下竟有這等妙人兒?!」待目光落在黃蓉臉上,那人像是突然被點了死穴,整個人一下子就呆住,目光彷彿被粘住了似的再也無法移動分毫,半晌後,才似活了過來,含糊地嘟噥了一句。

  他自負閱女無數,燕瘦環肥,千姿百態,可從沒見過如此惹眼的美人兒。一張玉粉琢的臉透著頤指氣使的味道,斯斯文文的似個貴婦。身上披著鵝黃背子,不當眼處縫著幾個補釘,腹圍別著一支短棒,不明何用。對襟別出心裁地加了條絲帶,繫在胸前,不但勾勒出了一對挺拔雙峰,而且絲帶隨著身段飄搖,越發顯得身材濃纖曼妙。

  那蘊含著強烈占有欲的目光在黃蓉身上逡巡了兩周後才移了過來,對著身旁服侍的少女喊道:「去叫周胖子他們過來。」不一會兒,從樓梯口氣喘吁吁地走進一個滾圓的胖子,滿是贅肉的胖臉上堆出了一副親暱討好的笑容,後面跟著七八個人,全是身材長相迥異一群怪客。「尊主您早啊,不知有何吩咐?」姓周的胖子恭敬說道。那位老者指著街道吩咐了幾句。

  「啊!這個……」待周胖子看清路上之人後,嚇了一跳,面有難色。那老者頗有些意外的望了他一眼,不發一語。周胖子見臉色不豫,全身不寒而慄,眼珠滴溜溜轉了幾轉,苦笑著:「那就還得請尊主各位屬下幫忙出些綿力,在下絕對全力以赴。」

  他心知在場諸人都是桀傲不遜的扛把子、頭目等等,特地抬出尊主名號,就算事情不成,那也不用獨挑責任。抖著雙腿的周胖子下樓後,半天才恢復了平靜,神色一黯,自言自語:「完了!完了!倒八輩子霉運了,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兒,這可怎辦?老天保佑啊.....」話語中竟滿是無助和絕望。

  黃蓉揀了十來個大紅蘋果放入懷中,順手取了一錢銀子遞給果販。回到客棧,一個夥計忙迎來,客氣道:「郭夫人,剛伙頭來說,馬料一時準備不及,還請夫人小姐奉茶等候稍歇。」黃蓉也不見怪,上樓陪伴女兒。過了一頓飯時間,待得反覆叮嚀交代後,母女倆就此分頭離去。

  黃蓉騎往襄陽,路上卻發現馬兒似乎有些發懶,不管怎催促就是不肯疾行,她一時也不急著回去,也就由著馬匹慢步。出鎮不過二三里,行經一片樹林時,蜿蜒在林中的路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馬匹從拐彎處閃了出來,步子迅捷,轉眼間便從黃蓉身側掠過,兩人身形容貌一高一矮,一黑一白,無一不是截然相反。

  黃蓉心念一動:「這些人身負武功,帶了兵刃在襄陽附近徘徊,不知這幾人什麼來歷?」過不多時,忽聽得蹄聲飛快地由遠而近,卻是那兩騎轉過,奔了回來,放慢速度跟在後頭,黃蓉大奇怎地這行人回了轉來。

  正尋思間,尾隨的二人見著她迎風臉兒紅撲撲的,耳旁髮絲被風吹得不住後飄,隨著夾鞍身躍的騎行,柔軟腰肢下豐臀胯在馬背一升一坐,不由得淫心大起,幻想著她在床笫間起坐套弄的景象。「嘖嘖,他奶奶的,瞧這婦人身手俊得很。」一個細聲道。「是啊,這一上一下,有個名堂叫『觀音坐蓮』,嘻嘻。」附合的那人淫笑道。

  對身後暗窺怪笑,黃蓉顯然有所察覺,只是面著風聽不清楚,那份惱羞便也隱隱約約的,擺不到臉上,過得一會,只聽她嬌叱一聲,微擰著眉,揚鞭一揮,馬匹昂首一聲嘶叫,放蹄快步。

  奔得沒多久,馬匹卻已噴氣連連,口吐白沫腳步蹣跚,頗有些支持不住。黃蓉叱道:「不中用的畜生,那兵官是怎養你的,當真要用,卻又如此不聽話。」眼見再催也是無用,索性便在道旁一座石亭中停下。身後騎士也跟著翻身下馬。

  黃蓉瞧二人,一個是身高不滿四尺醜黑矮子,酒糟鼻子火也般紅,笑瞇瞇的頗為溫和可親;一個竹竿般身材的高個中年人,臉色蒼白之中隱隱泛出綠氣,形若殭屍。黃蓉神態極是悠閒,客氣問道:「兩位兄台幸會,不知有何貴幹,為何跟著小婦人後頭?」那酒糟鼻的黑臉矮子笑道:「想問個路,請教這位娘子怎往襄陽去?」

  黃蓉冷笑一聲,說道:「從此前去即是,何必明知故問。」那矮子賊忒嘻嘻傻笑,當下也不答話,左手翻掌鉤抓,就去抓黃蓉的手。黃蓉怒道:「好,一上來就動手動腳!」已抽竹棒在手,往伸過來的手腕刺去。丐幫世傳的打狗棒她已傳給了魯有腳,現下隨身所攜的這條竹棒雖不如打狗棒堅韌,長短輕重卻是一般無異,只是色作淡黃,以示與打狗棒有別。

  矮子吃了一驚,只感上臂與小臂之交的「曲池穴」上一麻,手臂疾縮,總算變招迅速,未被她刺中穴道。他急忙變招要取奪棒子,只見竹棒一轉,已點在脅下,身形急退,脅下隱隱作痛,沒想到一根小竹棒竟有這麼大威力。黃蓉也訝異不已,心想雖戳中這廝,但剛要運勁之時,竟然被他退走,這一下輕身功夫竟是沒聽聞過。她心中暗驚,臉上卻是不變,眉頭微皺,問道:「兩位怎麼稱呼,為何為難?」

  「我是南海椰花島島主黎元,旁邊是湘西義莊莊主瀟湘子。在下只是想請娘子妳為我們帶路而已。」那矮子吃了點虧,口氣頓時客氣許多。黃蓉儘自尋思,竟是不答話,心想:「椰花島?湘西義莊?從沒聽說當今黑白兩道有這號人物,該是中原外圍僻野的旁門左道之士,瞧他向後一躍之勢,宛如為狂風所激,輕功頗有獨到之處。怎麼這些個外道都聚到襄陽來了?也罷,還是先回襄陽跟靖哥再議。」

  瀟湘子臉上隱隱透著一股青氣,細聲道:「問妳話,妳聽見嗎?」黃蓉道:「問甚麼啊?我沒空理你們。」雙足一登衣衫飄動,從二人身畔擦過,那瀟湘子當她從左側掠過時迴肘反打,竟然一擊不中。黃蓉懷龍鳳胎練功岔了氣息,臨盆時又被金輪國師擾亂不寧,故而產下郭襄、郭破虜後,元氣大傷,身子調養復原有限,不願與敵人纏鬥,既已套出敵人名號,便想回襄陽城後邀得助手再來。


(四)

  兩人從後追上,還想攔住,黃蓉奔至大路,突見迎面有人乘馬飛馳而來,見那毛色,心頭一震,縱身上前。那馬竟認得她,不待她伸手拉住,已斗然站住,昂首歡嘶,原來馬上乘者是郭芙,只見她頭髮散亂,臉色蒼白,神情極是狼狽。黃蓉問道:「芙兒,妳不是往桃花島去,怎又折返回來?」郭芙伸手指著來路說:「媽!有……」突然身子搖晃,摔下馬來。黃蓉驚叫一聲,伸手接住,心想她騎了汗血寶馬,天下無人再能追趕得上,本來已無危險,但卻被逼折返,來者武功必是了然。

  黎元見黃蓉扶著一臉色嬌紅,禾眉微蹙的絕美少女,問道:「這是妳女兒嗎?嘖、嘖、嘖,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,母女倆都是如此貌美,只是女兒年紀還小,身材差了點,沒有母親豐潤。」瀟湘子接過話:「年紀也不小了,可以嫁人了,只要黎島主給她滋潤滋潤,那不就成了大人了嗎?」黎元淫猥笑道:「說得也是,瞧這女娃兒好像練過幾天功夫,那在床上動起來一定很帶勁,不知道他娘閨房中傳授的是哪些招數?嘻、嘻。」

  黃蓉只氣得全身微抖,她當了十餘年丐幫幫主,是郭靖大俠之妻,東邪黃藥師之女,在武林中地位何等尊崇,雖然料想今日遇上難纏對手,但豈能受此淫賊之辱。右手一揚,一把金針便激射過去,竟能分射二處,準頭絲毫不差。這一下發難又快又準,二人待已發覺,金針已至眼前。黎元危急中腦袋向後疾挺,風聲颯然,金針從鼻端擦了過去,不禁嚇得出了一身冷汗。瀟湘子也躲了過去,只是他輕功不如,一針射中他右大腿,「啊喲」一聲叫了出來。

  黃蓉微感詫異,心道:「唉,這些年忙裏忙外,疏於練武,竟是連這兩個惡徒也拿不下。」她知道已無迴轉餘地,只能搏力一擊,殺出路來,當下發勁把郭芙向後一推,縱開三步,挺竹棒刺去。黎元從後摸出一根短釣竿,忽地甩了出來,直撲黃蓉的門面。這一下來得無聲無息,只見絲線極有彈性伸展,末端繫著一個黑色的鐵爪。黃蓉見出招迅捷,兵器又是極為怪異,一時不敢貿然接招,當下閃身往左避開。

  那瀟湘子忍痛拔出金針,恨的牙癢癢的,陰惻惻的叫了聲:「好本事!」手持棍棒,幌得噹啷啷直響。黃蓉見桿棒上白索纏繞,棒頭拖著一條麻繩,便如是孝子手中所執的哭喪棒,心想此人武功深湛,所用兵刃怪模怪樣,必有特異之處,當下右手回轉,一招「惡狗攔路」側抖旁纏,順勢借力向外斜甩,將敵兵器掠在一旁。只見瀟湘子揮向東,竹棒跟向東,他打到西,竹棒隨到西,黃蓉毫不用力,棒隨杖行,看來似乎全受瀟湘子擺佈,其實是如影隨形。六七招一過,瀟湘子已感招架為難,她挪動身形,繞著他東轉西擋,竹棒抖動,頃刻間瀟湘子已處下風。

  黎元待瀟湘子出手,便退到旁邊,任由瀟湘子與黃蓉纏鬥,只在他不繼之時,才遞招解圍。他與瀟湘子雖是同道,卻不齊心拒敵,見敵人厲害,心懷鬼胎,便想等奧援來到再出力。黃蓉心念轉動,知道這二人不好對付,何況還有未露臉的高手,自己脫走不難,但芙兒就不一定了,只有下重手脫困。有了主意後,她不慌不忙閃到黎元左近,揮棒往他臉上橫掃過去,勢挾勁風,甚是峻急。黎元連忙仰後相避,這麼一來下盤自然鬆了。黃蓉竹棒迴帶,使個「轉」字訣,往他腳下掠去,黎元立足不穩隨即後倒。總算他武功不弱,上身微一沾地,立即朝旁滾去,躲開戳擊。

  黃蓉踏上一步,似是進招追擊,那知斗然間向後一仰。她腰肢柔若無骨,這一仰之下,肩膀離追上來的瀟湘子已不及二尺。瀟湘子一呆,哭喪棒抖起,猛點對方左肩,黃蓉腰肢一擺,就如一朵桃花在風中微微一顫,早已避開,氣凝右臂,呼的一掌拍去,碰的一聲,對手小腹上已中了一掌。瀟湘子大腿受傷沒能躲過這一招,饒是他練得一身奇功,但九陰真經是何等武學,哇哇大叫後,嘔血倒地,無力再戰。

  黃蓉急道:「芙兒快回襄陽!去跟妳爹爹報信。」她見敵人退開一條路,知道這兩人只是惑於打狗棒法的精妙,又不肯合作,才能出其不意擊敗一人。況且把芙兒逼回來的高手未見其面,只怕正在暗中窺視,伺機而動,是以要郭芙趕回襄陽搬救兵。郭芙向母親瞧了一眼,這才奔出。

  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了下來:「聽說老叫化的徒弟娶了個美嬌娘,生了個小美人,嘖嘖,大美人兒好美貌,小美人兒也挺秀麗,嘿,洪七這公公當得可是艷福不淺。」向聲音來處望去,只見石亭頂上站著一個老者,一領銀灰長袍寬寬地裹在瘦勁精幹的身架上,葛布逍遙巾兜頭斜紮,在腦後飄出一角,襯著那廣額深眉,滿頭蒼髮,愈益顯出倜儻狂放。他雙顴如稜,兩顎似鐵,一雙瞳仁精光熠熠,幾欲奪人心魄。只見他神態閒適,氣度瀟灑,一手漫挽腰間絲滌,一手輕拂大袖,昂然站著,彷彿淵渟嶽峙。

  此時又是數匹馬從郭芙來路上馳來,一行數人顯然是同夥,與黎元、瀟湘子二人匯合後,成犄角之勢把黃蓉母女倆圍住,其中一人抱拳喘道:「請尊主責罰,那紅馬實在厲害,我等給牠衝出,竟是追趕不上。」那老者不置可否,望也不望上一眼,眼光向郭芙看了一眼,又向黃蓉望了一眼,笑嘻嘻的道:「嘖嘖,很美,母女倆都很美,倒像是姊妹,美麗之極!」

  黃蓉聽他出言不遜,怒道:「來者何人!」那人笑道:「問我是誰?好吧,就請妳們跟我走,我慢慢說給妳們知道。」又道:「小娘子,我跟老叫化有點交情,妳又是中原武林中大有來頭的人物,咱們定會『好生招待伺候』,我慢慢說來,等妳們聽懂了,立時讓妳們回去。」

  郭芙見他神態輕薄,登時大怒,走上一步,喝道:「甚麼東西,還敢在這裡撒野!你既知我七公名號,爹爹是郭大俠,那還不讓開,否則要你們吃足苦頭。」那人縱身輕躍,從半空中冉冉而下。本來他跳下自然會極快的墮向地面,但他手掌拍向地下,激起一股勁風,生出反激,托住他身子緩緩而落,這掌上真氣反激之力,委實非同小可。黃蓉脫口道:「『憑虛臨風』?好輕功!」

  叫聲甫歇,那人也已雙足著地,微微一笑,說道:「小娘子好眼力,我這身功夫幾十年沒在中原顯形,沒多少人認得。啊,是了,黃老邪這老兒生得美貌女兒又教得好,不簡單,不簡單。」黃蓉見他露了這手輕功,已知此人武功甚是了得,此時自己落了單,身旁只有女兒,恐非他敵手。在這頃刻之間,心中已想了七八條計策,每一計也許可脫身而出,但也均無法顧及芙兒。

  她不安地心想:「這老者全身透露出詭秘,提及爹爹、七公竟毫無尊敬或是畏懼。而聽他語氣,竟是要挾持我母女,他武功厲害,人多勢眾,看來不可冒險輕進。」郭芙這草包卻沒母親見識,聽了他這話大是氣惱,她一生之中從未見人膽敢對母親如此無禮,唰的一聲,抽出了佩劍便挺劍刺去。黃蓉萬萬沒有想到女兒如此魯莽,不由變色叫道:「芙兒,回來!」。那人已是側過身子左手一招輕擋,反過手來已抓住她手腕,郭芙脈門被他扣住,登覺全身酸軟,使不出半點力氣。老者一把將她摟在懷里,在臉頰上親了一下,讚道:「嗯,這女娃子不壞!又香又嫩。嘿、嘿!」

  黃蓉驚怒失色,挺棒衝上欲救女兒。那老者拔起身子,斗然退開數步,左手仍然摟住郭芙不放,但一躍一落,比尋常單獨一人還要靈活瀟洒。見黃蓉奔來,微微一笑,右手一晃,郭芙的長劍已在手裡。

  黃蓉刷刷刷連刺三棒,都是尋瑕抵隙而入。這三棒迅捷悍狠,是打狗棒法「戳」字訣中的精要。老者眼中精光大盛,讚道:「不壞!」長劍一挺,劍尖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。旁人齊聲驚呼:「劍芒,劍芒!」那劍芒猶似長蛇般伸縮不定,老者臉露獰笑,丹田中提一口真氣,青芒突盛,語聲未畢,喀的一聲,已將竹棒削去一截。這數招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,黃蓉嚇了一跳,心中越來越是驚懼,這人莫測高深,以簡御繁不去套招,逕自破了竹棒本身,這等功力跟見識顯然不下五絕。如有真正打狗棒在手,自是不怕與劍芒比拼,只是這普通竹棒卻是撐不住兩人灌注的真氣。

  老者左手仍是摟著郭芙,笑嘻嘻地渾不在意,抽空又在郭芙臉頰一啄,只把郭芙駭得幾欲暈去。他昂然四顧,哈哈大笑,說道:「洪七公自誇五絕之一,傳下去的徒兒徒孫卻這般不成器!」順手向後一揮,眼珠也沒轉上一轉,將長劍插入樹中,仍是摟著郭芙,走向黃蓉,笑道:「走吧。」


(五)

  黃蓉咬牙媚笑道:「這位老爺功夫可真俊得很,可要怎麼稱呼您呢?,都只顧著打鬧,卻是還沒告訴妾身。」這瞬間已是運上九陰真經上的移魂大法,惑人心智。那老者見她竟笑吟吟的毫不畏懼,倒大出意料之外,見她千嬌百媚,言笑之間尤其動人心魄,不由得骨頭也酥了,又走上一步,笑道:「老夫丁玄空,人稱凌雲子,是飄渺峰上的星宿派掌門。你們母女就乖乖跟了我吧,省得我費事。」

  原來這星宿派是前朝逍遙派的叛徒丁春秋所創,後來丁春秋被縹緲峰靈鷲宮之主虛竹子收服,這星宿派也就併入靈鷲宮管轄。那虛竹子原是少林高僧,武功精強,卻無統轄管理之能,傳人又是庸庸碌碌的女子,不久,靈鷲宮三十六洞、七十二島也就四散而去,不負盛況。那丁春秋的後人痛定思痛,不再選吹捧諂媚之輩為徒,只傳血親神妙大法,便趁此脫宮自立,回復了星宿派。而後又回縹緲峰奪得靈鷲宮,合併幾個邊疆門派,自立為主。

  丁玄空伸手來拉手腕,黃蓉這時無可計可拖,左手輕抬,讓他握住。丁玄空滿擬抓到一只溫香軟玉的纖纖柔荑,突然黃蓉左手在他眼前上圈下鉤、左旋右轉,連變了七八般花樣,驀地里右手一伸五指箕張,向他雙眼插去。這一下又快又準,丁玄空縱然武功卓絕,也險些中招,危急中身子一晃向旁疾閃。

  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嬌滴滴的少婦竟藏有這厲害招數,而出手竟會如此毒辣。他變招也快,飛起右足,便往她膝蓋踢去。黃蓉手一晃,竹棒已在手,伸手便點向他膝蓋裏穴道。不等這一腳的招式使老,丁玄空半途縮回,拍出左掌,右臂卻又圈過,將愣著不知躲避的郭芙抱回。

  「哈!哈!」丁玄空退開,對黃蓉道:「不虧是中原武林中第一女俠。好!我就不用兵器,再露一手功夫給妳瞧瞧。」語畢,一把推開郭芙,就憑一雙肉掌與黃蓉對招。黃蓉見他掌力轟轟發發,的確是了得,不敢硬接過招,手中竹棒再使打狗棒法。只見棒法凌厲無倫,或點穴道,或刺要害,十餘回合後,四方八面俱是棒影。但是不論黃蓉怎麼進招,自保有餘,卻是奈何不了敵手。

  郭芙心中昏亂,明知自己武藝低微,可怎捨得母親而去。正猶豫時,聽到身後:「小姑娘,陪我玩玩吧。」猛一轉身,見是個黑矮子眉開眼笑說道。郭芙心中有氣,便去拔自己佩劍,卻是無力拔出。眾人也不在乎她,幾個更是哄笑著一口一句「小姑娘加油,腰扭點力啊。」、「用點吃奶的力氣。」高聲怪叫起來。黎元從旁人拿了一把尋常長劍丟給她,說道:「就用這柄劍吧,快來啊。」郭芙悶不作聲唰的一聲,長劍出鞘,便向他腰間刺去。黎元手上釣竿一揮一拿,鐵爪已勾在劍上,郭芙只感手臂酸麻,長劍險些脫手飛出,她右腕一轉擺脫鐵爪,當下左手捏個劍訣,隨身展開「越女劍法」,擊刺攻拒,和黎元鬥了起來。

  郭靖夫婦傳授女兒的都是最上乘的功夫。這些武功自扎根基做起,一時難於速成。郭芙的天資悟性,多似父親而少似母親,因此根基雖好,學的又是正宗武功,但這時火候未到,許多厲害的殺手還使不出來。這「越女劍法」乃江南七怪中的韓小瑩傳與郭靖,韓小瑩不幸慘死,郭靖感念師恩,鄭重地傳了給女兒。這劍法源遠流長,變化精微,原是劍學中的一個大宗,若由郭靖使將出來,自是雷霆生威,勢不可當,但郭芙限于功力,劍法雖精,在黎元的奇型兵器下不由得相形見絀。

  黎元好整以暇的抵擋著進攻,嬉皮笑臉出招抓去,嘴裡嘖嘖有聲:「好,再刺一下。哇,小姑娘的臀真翹,這招扭的真漂亮呀。」郭芙臉上滿是羞憤,長劍揮舞更顯散亂。他存心戲耍,用鐵爪繞著郭芙東碰一下、西抓一把,不時還稍稍扯落她的腰帶衣裙,在旁的眾人見狀大聲叫好。

  「老黎,別磨蹭了,別惹尊主怪罪。」受傷的瀟湘子不滿地沖他喊道。突然只聽得黎元喝道一聲:「著!」釣竿鐵爪迅捷無比,抓掉長劍,接著便閃身欺進。郭芙身子搖晃,一個迴身,單腿踢了出去,赫然是桃花島家傳「旋風掃葉腿」。只是以她功力,或能對付二三流人物,但在此卻是自曝己短。

  等到她發現自己不該出此招時,已然來不及了。她的纖巧足踝被一只大手抓住,正把腿慢慢往上抬。黎元臉上更淫猥,吃吃的笑著道:「這姿勢不錯,ㄚ頭妳招式做不到位,抬的不夠高,這就是沒嫁人的壞處。」郭芙又羞又急,但足踝就像被炙熱鐵環箍住,動彈不得。黎元一見有隙可乘,立時出手擒獲,當下伸指點了她穴道,放在地上。他故意不點啞穴,讓她哀聲求救,好擾黃蓉心思。郭芙只感周身麻癢難當,忍不住呻吟出聲。

  黃蓉豈不知敵人詭計,但聽到女兒的哀聲,心中如沸,只有咬住嘴唇強忍,對手加快連劈三掌,皆以小巧身法避開,不與他接戰。兩人越打越快,便在樹林草叢之間穿來插去。丁玄空數招一過,便知黃蓉不愿與自己對掌,顯是怕了自己,只是她身形飄忽,遞招更難以捉摸,要想擊敗她倒也著實不易。雖然可以她女兒要脅就擒,但堂堂一宮之尊對付個婦道人家還得用此下三爛手段,未免大失顏面。再過數回,丁玄空已想到了一個主意,當下右掌縱橫揮舞,著著進逼,左掌卻裝微有不甚靈便之象,同時故意極力掩飾,要黃蓉瞧不出來。

  黃蓉武功精湛,對方弱點稍現,豈有瞧不出來之理?付思:「這惡敵左身顯然有異,不知真偽。可是芙兒被捉,若不擒賊先擒王,此間事可難了」。她斜身半轉,陡地戳出兩棒,蓄勢凌厲,直指敵手左脅。丁玄空低聲一哼,退了一步,竟不敢伸左掌接招。黃蓉當下不讓人,攻勢中雖然仍以攻敵右側為主,但內力的運用,卻全是攻他左方。又拆了二十余招,丁玄空左手縮入袖內,右掌翻掌成抓,向黃蓉臉上抓去。

  黃蓉斜身轉過,竹棒直擊他左脅,丁玄空立時甩起左袖,卷向敵人右臂。黃蓉這一棒竟不縮回,啵的一聲響,袖子已被點出一洞,一喜之下,運力直通便想廢了他左臂。驀地里棒身一緊,已被對方手掌握住。這一招大出黃蓉意料之外,立時驚覺心中涌起一絲悔意:「這廝賣弄破綻,我可著了他的道兒!」

  丁玄空更不留手,一掌挾帶風聲拍到,此時棄棒脫身已然不及,黃蓉只有出掌接下,頓成比拼真力之局。她急忙催動內力,卻猛覺著手之處突然變得虛虛盪盪,便如伸手入水,似空非空,似實非實,另有一股黏稠之力纏在掌上。這股似虛非虛的知覺,瞬息間便從對方掌心傳到自己手臂,再自手臂通到胸口,直降丹田,只覺內力不由自主的被拖洩而出。黃蓉忙運勁後奪,但手掌竟如給極韌的膠水黏住了一般,雖向後拉了半尺,卻離不開對方掌心。黃蓉只有運起九陰內功,抱元守一,出力凝縮。總算她反應奇快,內力外洩之勢趨緩,兩人勁力一吸一回成了拉鋸之勢。

  這能夠令敵人內力猶如河堤潰決外洩的武功,正是星宿鎮派之寶-吸星化功。當年逍遙派北冥神功分為兩支,一為「正宗北冥」,宗旨在吸取別人之內力收為己用,由大理段氏所傳;一是「化功」,乃星宿老怪丁春秋得意絕技,練毒於掌用意在化去別人內力。當年丁春秋的「化功大法」被破去,後代傳人遂根據北冥殘篇加上藥物為輔,重新創出「吸星化功」。這「吸星化功」只要一相觸便能吸走對方攻來的內力,中掌者猶似內力給他盡數化去。只是過了幾個時辰,對手內力便能一點一滴復元,因此再輔以藥物封住敵人經脈,令其無法恢復運勁。

  黎元見兩人僵持住,知道尊主正在施展絕學,化去黃蓉內力。他將郭芙拉在懷中,笑道:「郭夫人,別逞強了,快認輸了罷!看看,學你女兒這樣乖乖的,不是很舒服嗎?」說著然雙手便在她胸前捏捏揉揉,當真肆無忌憚。郭芙拼命掙扎大駭哭叫道:「不要!你……放開我,放開!」淚水滾滾而下,臉上滿是驚懼羞恥。

  黃蓉斜眼看去,情急不已,只差點連心也跳了出來。她內功只遜於郭靖,修為已是非同小可,丁玄空的吸星化功造詣頗高,卻也難分高下。但黎元這一擾亂,黃蓉登感心亂,一時間額頭冒汗,內力外洩加快,說甚麼也阻止不住。此刻黃蓉只覺全身暖洋洋地,便如泡在一大缸溫水之中一般,周身毛孔之中,似乎都有熱氣冒出,說不出的燥熱。

  黎元見黃蓉朱唇緊閉,面浴香汗,胸口起伏漸促,色心大起,也不管郭芙了,右手釣竿一揮,便往黃蓉胸前釣去,笑嘻嘻地道:「郭夫人流了一身汗,看來定是熱得緊了,待我幫妳寬寬衣,透透風涼爽涼爽。」鐵爪勾住襟服一扯,露出雪白的項頸。黎元搖著頭笑道:「哎呀,連裡面都熱得濕透了,不快些換下來,豈不是容易著涼麼?」一旁眾人一陣鬨笑,知道這矮子必是要趁黃蓉不能動作,極盡輕薄調戲之能事,說不定便把她的衣服一件件扯開。

  黃蓉勉力招架,又要忍受黎元在自己身上胡來,急得直欲哭了出來。她盤算就算能擺脫丁玄空,旁邊還有他屬下多人,看來今天母女倆必同時陷入敵手受辱。平時智計百出的黃蓉,此時心中卻是徬徨無助,想不出法子。

  便在這時,黎元手一轉一拉,撥開黃蓉的對襟,只見一片抹胸貼著她玲瓏身段,已被汗水盡數濡濕,印花絹邊上弧線嫩肉纍纍,便如桃子般誘人。「呦,郭夫人,看來妳真是熱的受不了,我就替妳透透風吧?」黎元血脈賁張,眼中如欲噴出火來,瀟湘子也忘了內傷,抹抹嘴巴,眼睛半點不眨。黃蓉知道在場男人都正盯著自己半邊裸胸猛瞧,更覺說不出的羞恥,心神一分,再也鎖不住外洩內力。

  過不片刻,丁玄空哈哈一笑,聳一聳肩,兩人一分,黃蓉竟是站也站不住,虛脫坐倒。她只覺丹田、全身經脈空蕩蕩,似乎內力全給吸走不剩,饒是她智勇無雙,這時也是慌得沒做手腳處,心想起母女本就此分別,卻是命運多桀,全落入這般惡徒手中,勢必遭受折磨屈辱,不由得如入冰窖,全身都涼了,怔怔的掉下淚來。


(六)

  丁玄空俯下身子一掌虛擊,趁著黃蓉胸口窒悶,氣塞難當,不禁張口呼氣,手一揚,一粒藥丸丟進口中,乘著那股強烈的氣流,衝入了咽喉。然後右手食指輕輕拭去黃蓉的眼角,輕聲說道:「美人淚眼婆娑,我見猶憐,唉,早聽老夫一言,何苦遭此。」手指沿她臉頰滑落,經過下巴、頸子,在她乳溝處輕拂了幾下,嘻嘻怪笑。黃蓉不由得羞急萬分,昏昏沉沉,腦筋愈來愈不聽使喚,體內氣息趨緩,心跳走慢,漸漸眼皮沉落,暈了過去。

  不知過了多久,黃蓉只覺身底下一聲響,全身晃抖不定,模模糊糊地回復知覺,朦眼四望,發覺身處一口黑漆漆的大箱子裡,前方依稀有團模糊人影坐臥著。她眼底漸漸適應,身旁有一小窗,透過跳動的布簾,能望見遠處偶有零星燈火,而近處道旁,只聽雨聲淅瀝,渾不視物,想了想才明白這是夜馳中的馬車。

  忽然有個女聲說道:「夫人醒了?」藉著窗外餘光,只見一個女子端坐著不動。身旁「啊」的一叫,郭芙一張淚臉,唇角牽動,破啼為笑叫著:「媽,妳終於醒過來了!」聲音梗住,眼眸滿是焦切關懷。見是女兒在旁,黃蓉這才放鬆。「芙兒!」黃蓉虛弱喊道:「妳有沒受傷?」,想起身卻是只覺渾身懶洋洋。「她沒事,只是吵鬧不休,被點了穴道,不久後即會自解。」那少女冷冷道。

  「芙兒,娘昏倒多久?後來發生……」才想起惡戰,黃蓉不自覺顫抖了一下,急忙問女兒後況。郭芙一五一十娓娓道來,那些惡人招來兩輛馬車,將她母女倆抓上,奔馳不停。黃蓉知道女兒平時脾氣驕縱,這時卻畏生生地,顯是她昏倒期間吃了不少苦頭。見她雖然臉露疲憊,衣飾妝容倒是完好,神情也是泰然,想來最害怕的那骯髒事沒發生,方舒了口氣,但想到母女俱處險境,不由心下一酸,急忙往女兒旁靠去。郭芙疲憊已久,心情一鬆便在母親懷裡睡下。

  黑暗中這般默聲坐著,隨車身晃動擺動,黃蓉發了一會呆,聽見外邊雨聲不斷,忽想起自己,探了探身子,沒異樣感覺,這才真正放下心。環視左右,轉而發愁:「那邪功前所未聞,內力竟被吸去。現下這情狀,顯然正被帶往某處。那星宿派丁玄空一夥人是設好陷阱埋伏?不對,他們不可能知道我母女會出襄陽,丐幫一個分舵就在鎮上,也沒聽周舵主報告過任何異狀,在襄陽地頭上誰敢如此猖狂?!」

  憶及突被吸走內力,黃蓉便撐坐而起運功,一探之下,只覺丹田充盈真氣,心下稍安,正想運行周天,真氣卻出不了丹田,被封凝在周遭經脈。她驚駭莫名,先一絲絲內力慢慢運行突破,此刻胸腹間隨即一陣挖心裂肺似的疼痛,這痛楚就如千萬枚鋼針同時在腹中扎刺,又如肚腸寸寸斷絕。黃蓉疼的喊一聲,心想這分明是中毒極深的跡象。她出力強忍,疼痛雖減少許多,卻是綿綿不絕。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,這點疼痛更隨著真氣遍及全身,四肢百骸,盡受荼毒。

  「夫人切莫再運行內力,這毒會如附骨蛆般隨真氣侵蝕,全身痛苦不堪。」少女聲調漠然說道。「請教……」黃蓉心想這位姑娘好心,便想探查究竟,豈料卻是不再搭理回應。無可奈何之下,她不敢再試運行功力,心道:「糟了,昏倒前似被強餵吞下藥丸,定是那毒藥作祟。真氣出不了丹田,不就如同一個不會武功的尋常婦人,只能任人擺佈。丁玄空這廝實在惡毒!這下不知給這些惡賊綁往何處,靖哥見不到我,定會心下著急,他親自來找,也是幾日之後,只是這大雨一下,痕跡也給沖得一乾二淨,又是荒郊野外無人知曉,我母女倆便如憑空消失了一般,恐怕再也找不到了。」

  她不禁暗自叫苦,心中說不出的焦急害怕。左思右想,無法可施,也只有見機行事,再尋脫身之計。空想無用,又疼地微微發抖,便如大病了一場似的,不知不覺靠著女兒又沉沉睡去。待得兩人再次醒來時馬車已是停下,日正當中,已是午後。一個宏亮聲道:「先把她們帶進旁房裡,我另行發落。綠萼小姑娘隨我來。」黃蓉扶著女兒下車,環顧四周,見是一個院子裡,兩部大車直接進入停住,那老者丁玄空正昂然入內,穿著淡綠衫子的同車少女不發一語,碎步跟上,這時眾人紛紛下馬,一片喧嘩。

  那黑矮子黎元道:「郭夫人看來似乎累得很,走不了幾步。大家也聽到了,尊主吩咐下來了,我等屬下自然不可怠慢。我來把她們扶進去!」」他的目光忽而落到母女身上,黃蓉只覺得給他的眼睛看過,就像給毛蟲的液涎沾上一樣齷齪,渾身發麻。眾人紛紛道:「我也願意。」、「我來我來!」這語一出,人人都自告奮勇起來,湧到母女倆身邊,七手八腳架起拖向入屋。黃蓉驚駭不已,竭力掙扎,可哪是這堆男人的對手,被他們攬著強行拖進了屋內。黃蓉脹紅著臉,身上要害被一堆大手又捏又摸,卻是無可奈何,她掛念著女兒,時不時地望向郭芙,只見她臉色蒼白,噏動唇兒搖頭,說不出話來。

  兩人被架進房間狠狠丟在床上,黃蓉費勁的拱起腰肢,渾圓的臀部翹起,還未等完全轉過身來,就覺一隻大手在自己臀上使勁地擰了一把。她驚恐地一個側身滾開,那黎元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兒:「別緊張,好好等著,等候尊主召見就是。」便跟其他人關上房門退了出去。黃蓉急忙整衣安慰哭成淚人兒的郭芙,好言安撫一番之後,不禁望著房門發怔。

  到此地步,黃蓉也心知肚明下場為何,她不禁彷徨,自己究竟難保貞節,不由得柔腸百轉,一滴淚落了下來,心道:「無論如何,要先為芙兒打算,都不能讓她受了委屈。也罷,來日方長,待得時機變化,想法子殺光這些惡賊便是!」這麼一想,便毅然點頭,自付:「只要能保住芙兒,犧牲……不算什麼。」雖說如此,想到自己將經待遇,內心不禁深感恐懼。

  過得不久,有人叩門,卻是一名僕婦提著盒子,只見她恭恭敬敬地行禮,取出菜餚擺滿。「芙兒吃吧,別餓著了。」黃蓉想那丁玄空態度極是倨傲,愛擺架子,自己全身功力無用,女兒武藝低落,想來也不會在這飯菜動手腳,餓了許久,便招喚女兒一同吃了。兩人小口吞嚥,吃不了多少,那僕婦收拾好說道:「主人交代請夫人獨自隨小的前去。」

  黃蓉耳邊「嘭、嘭」地,一顆心跳得布鼓雷門般響,安撫了女兒後,強作鎮靜地隨後跟著。這府邸亭台樓閣崢嶸軒峻,樹木山石蔥蔚洇潤,景色很是優美,不過黃蓉此刻完全沒有心思觀賞。「浴堂裡已備好香湯,請夫人沐浴。」僕婦偏過頭回答道,繼續前行,黃蓉臉色一白,猶豫片刻,默默跟著。過了前院中院,拐進後院,繞過曲廊,就見正對面疏朗的花木中露出一角紅樓,飛簷掩露。

  一間專門的浴室,設在紅樓旁花圃中,一室獨立,周圍芳草淒淒,石子小道連接著兩處。沐浴房中潔淨,設施齊全,內間外間都以青磚漫地,外間是灶間,直接燒水,內間有暖牆,砌了一個五尺長六尺寬的頂高池子,底下埋有地漏和排水管道,幾個僕婦清潔浴池的,擔水燒水的,都在那兒忙活著。


  「好了夫人,水溫正合適。」剩下一名婢女照拂解帶寬衣。黃蓉一陣忸怩,知道此時此刻,任何掙扎全然無用,也就由著他人伺候。她拆開雲髻,拔下玉釵,一頭烏黑長髮如絲滑落,由著婢女掬水細梳,取來皂莢抹洗汗膩的身子。池中熱氣蒸騰,浸著諸多花香料,奼紫嫣紅,異香繚繞。取過長巾掩著胸乳私處後,頎長的美腿便緩緩浸入香湯,由臀而腰,慢慢淹過豐滿的乳房,直至雙肩。她雙手抱膝閉起眼睛,鼻翅急促地翕動了幾下,聞著馡馡香氣,只覺通體舒暢,緊張疲勞全消。

 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開肌膚毛孔,活絡經脈,加上池中熱氣撲面一蒸,芳香迷人,黃蓉忍不住舒嘆,水霧縹緲,迅速氤氳了雙眼,有如在夢鄉,不自覺得放開身子隨水飄蕩,東偏西倒。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,花香熱煙交浸之下,心神不知覺中,鬆懈下來,反覺慵懶。沐浴完畢,婢女給她梳髮盤髻,束衣挽帶,從裡到外換了身新衣裳,一身窄袖短襦,下著緊身長裙,裙腰高圍至胸,顯得身姿扶柳,春風嬝娜。

  「夫人這邊請。」那婢女淡淡地道,黃蓉面色有些恍惚,腳下不禁有些蹣跚,一步三搖地跟隨。路經一院子,踏過一月門,被絆了一下,要不是婢女扶着,恐怕已經一跤摔倒。黃蓉神志略略恢復,微感詫異。此時前面屋中傳出聲響,一群男人正在喧嘩笑鬧,她聞聲一怔:「這是什麼?」心念動處,只聽一陣陣混濁的喘息聲自屋裡傳來,夾雜著汗水與肌肉磨蹭的滋潤聲,另有一縷若有若無、宛轉顫抖的嬌膩呻吟。她霎時滿臉發熱,心頭狂跳,就想回走,但心中轉過一個念頭,生起一股寒意,提裙急忙奔去,駐足往大開的窗戶伸首看去。

(七)

  一旁站立的婢女眼看著發生在眼前的一切,眼珠轉了轉,一絲狡獪的光彩攸地一閃而沒。黃蓉只見廂房內爐香繚繞,擺設空寂,十餘個男人,或衣或裸,圍在張軟榻四周。躺在榻上的是個赤裸裸女子,一個矮黑漢子壓在她的嬌軀上,臉上儘是亢奮之情,正對她大肆姦淫。一個男子聲音在旁響起,語帶嘲弄:「小姑娘又要丟啦!這餵不飽的小騷貨,咱們黎島主吃不消啦,快被搾乾了!」週遭一陣竊笑,那黎元似是抵受不住,急喘幾下,更加快了挺進速度,女子顫吟不絕:「嗚、嗚、嗚……不行了,我不要……啊啊啊!」

  「不是芙兒!」一俟看清了裡頭的身影,見不是女兒,這讓黃蓉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終於放下。裡頭有人瞄見窗頭身影,使了個眼神,打個招呼,眾人讓開一個缺口,只見那少女豐腴的身子都是混濁精液,胸脯、腰身、大腿,處處都淌著白稠稠的漿液,兩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卻是微微翕動,自個兒一開一闔,竟似仍在交媾之中,賣力吞吮著無形的肉棒,其中更是不住漏出精水,在軟榻上流了大灘污漬,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盡情縱慾。見得此景,黃蓉的心頭好像被重鎚狠狠地擊了一下,震得她的心口悶悶的、沉沉的,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被打碎了似的。她想逃開,卻忽然發覺身子瑟瑟微抖,雙腿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氣力了。

  站一旁的瀟湘子瞥一眼,脫去外袍,淫笑道:「這兒十幾個弟兄,妳個小浪蹄子便姘了一大半,還叫得貓兒也似的,好不騷浪!公孫姑娘,我又來疼妳啦!」撲上前來,把公孫綠萼雙腿扛起,胯底肉棒一挺,送往她黏稠得一塌糊塗的股間。「呼、呼,小姑娘,這樣舒服麼?」瀟湘子口中吐著荷荷輕吼,搗藥似奮力急送,肏得公孫綠萼顫吟不絕:「啊、啊、啊……啊、呃,不行了,我會死掉……啊啊啊!」吱呀、吱呀,床榻的聲音響得更急了,少女的嬌喘聲也急促起來。

  這是黃蓉頭一回目睹男女合歡,還是這種淫靡不堪的狎戲,看到激烈之處,幾乎教她緊張得暈去,極力抿嘴,這才沒有在口乾舌燥之餘發出喘息。她腦中兀自一片混亂,此時一陣微風吹來,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細汗,濕透的褻衣貼在身上,微有涼意,尤其腿心似乎有些溫濕。黃蓉又驚又羞,心裡「咯噔」一下子,覺得不對勁,後退兩步,卻又是站住了腳步,緊緊盯住觀看。

  在旁觀看的漢子有好些忍耐不住,自行套弄起肉棒來,便有一個靠了過去,握著湊到少女唇邊,喘道:「公孫姑娘,妳行行好,幫我舔了罷!」公孫綠萼虛弱地瞄眼一看,別過頭去,那人卻硬是扳過她的臉蛋,將肉棒挺向她的櫻桃小嘴。公孫綠萼抿嘴扭頭,終究無力相抗,讓他塞進了進去,才與那小舌交會幾回,那人便興奮得大灑陽精,噴得她滿嘴濕黏,隨著喘息不斷淌下。「哈、哈……」公孫綠萼小嘴微微地張着喘得幾下,又有兩人爭先恐後地靠過來餵她,其中一個頻臨爆發,卻給另一個搶先佔了位置,索性便射在她那飽滿晃動的胸乳上。

  黃蓉只覺周身發燙,臉上好像要起了火,那兩條修長腴潤的大腿已是微微絞緊了。心裡有個微弱聲音要她趕快走,逃得遠遠地,可目光就是移不開,身體就是動不了。

  「這姑娘原來是他們一夥,這些惡人如此淫行,真是不要臉極。這自然是故意擺佈於我。可我是怎麼了,是中了迷藥還是春藥?這當下神智倒是清楚,手腳便利,不像是中了藥物。可是……可是……」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難言的滋味,正煎熬間,忽地聽聲音在身後道:「夫人怎麼了。咦,是在觀賞啥呀?老爺還在等呢。」回頭望去,是那婢女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。

  黃蓉想板起臉來,面上那抹桃紅卻是更深一層,結結巴巴說不出話,心慌慌地走了回去。婢女繼續領著她默默走著,即使是有意放慢了腳步,可庭院再長,總有走完的時候。到了某院落廂房,一俟黃蓉進入,那婢女雙手在背後便把房門輕輕一掩。裡頭不大,一扇屏風,將寢室一分為二,外室擺著一張花梨木的茶几。頭輓道髻,穿一身月白色燕居常服,三綹微髯,面如冠玉的丁玄空端起一杯茶,用茶蓋輕輕撥着水面上的茶葉喚道:「怎麼還不過來?」

  黃蓉自入了房便低頭垂項,一幅嬌滴滴模樣佇著不動,這時聽得吩咐,裊裊娜娜地拖着裙裾,輕輕走向席前坐下。裙腰高繫,俯身間,那怒突椒乳便直欲裂衣而出;輕羅裙布上裹出大腿的曲線,既豐腴又結實,被蔥白亮綢一襯,起伏有致的潤弧更是充滿肉感,幾能想像其綿軟彈滑,如臥雲端。她只坐得椅板的一半,腰、膝兩端曲線深陷,繃緊的月白裙筒探入腹間,夾出深深的「丫」字,腿心裡隆起飽滿,引人遐思。

  丁玄空目光在她身上溜溜兒地一轉,見汗溼貼身處肌膚若隱若現,嬌媚體態盡顯,鼻端又是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誘人體味兒撲鼻而來,心裡一樂,舔了舔嘴唇想:「嘖嘖嘖,瞧瞧這淡雅的身段兒,瞧瞧這迷人的模樣兒,老子我就喜歡這樣的大家風範,那種氣質,風月場中的婊子是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!」

  他在黃蓉面前虛張聲勢一番,卻實實在在是個孤陋寡聞之輩。自吸星化功大成,便想暗中收服人馬,投靠蒙古揚威。想不到來到中原,一時淫根大動強行擄人,卻在眾人面前,奈何不了一個婦道人家,還是黎矮子搗亂才能得手。他暗道僥倖,這才收起狂妄性子,想黃蓉單身一人已是如此了得,若她丈夫邀得人馬前來,恐怕這伙烏合之眾兩三下就被收拾乾淨。

  既已下手不容後悔,思前思後,便想先藏匿起來再做打算。他吸得一股精純內力,便獨坐一馬車專心採納化為己用,可最後卻是絲毫無功,只好散去真氣。心中本氣惱,忽地一轉思,心中怦然一動,想到了那粉膩的胸前春光,那已冬眠多時的小兄弟便蠢蠢欲動起來。這趟行動本就是要暗中整治襄陽郭家勢力,而把他的妻女搞到手肆意褻玩,那更是何等快意!

  丁玄空風流好色,泡製女子的藥物自是頗有研究。他自製名叫「情花香醉」的媚藥,提煉自某異種花朵,配以十餘種藥草,製成膏狀,白如霜雪,一遇熱即化作輕煙,溶於清水,無色無味,不易於察覺。吸嗅入體,只會心情舒暢,外受撩撥,便覺如醉似夢,外敷使用更是男女交歡助興的潤滑妙物。這藥雖是性屬春藥,倒也不是只是讓人迷亂心神、春情勃發的下等藥物,其功效主要是在「誘發」二字,通曉情事之人本就敏感,待得稍稍撩撥,在藥力跟自身情慾推波助瀾之下,那狂浪之欲便一發不可收拾,而且妙就妙在中招之人意識卻是明明白白,牢牢記著那如癡如醉的美感。

  接連幾個細膩手段,弄得黃蓉心情一緊一弛,疲憊不堪,到了最後,也就迷迷糊糊著了道兒也不知。她洗了這好半天澡,嗅入不知多少迷香,又兼從肌膚侵體而入,中毒之深不言而喻。

  丁玄空一幅雍容優雅的氣度,微笑着取過杯子,提起爐上的水爐,一手拂長袖,一手提錫壺,蜻蜓點水般將兩隻茶杯斟滿,自取一杯,輕輕吹了吹,然後小小地抿了一口,微闔雙目,露出陶醉的神色。黃蓉垂下眼帘,看著那杯飄起淡淡水霧的茶,靜靜地捧着抿了抿口,卻是滴水不入。

  這口茶在口中品嚐一番,輕輕嚥下肚去,丁玄空才呵呵一笑,說道:「嘿嘿,本座此番來到中原,路經襄陽,無意見著郭夫人。聽聞妳武功高強又曾是那丐幫之主,便起了招攬之心。你那相公不過是個臭破爛叫花子的徒弟,怎麼配養著你這麼一朵嬌美的鮮花兒呢,從此以後你就隨了我,待老夫在蒙古人那博得功名,叫你吃香的喝辣的,榮華富貴享用不盡。」

  黃蓉聽得大皺眉頭,擱在大腿的手指捏了捏裙布,輕輕地唔了一聲。這廝驕傲自負,目中無人,胡說八道一通,全是垂涎自身美貌,自己功力全失,女兒同遭擒獲,外援已不可期待。她對此了然於心,言談間只有低聲下氣,舉止刻意討好,乖乖任他擺佈。

  丁玄空瞟她一眼,似笑非笑地道:「大家都是武林中人,咱就開門見山地說。郭夫人既已答應入我法門,本該大用。只是老夫來到中原一直由著公孫ㄚ頭照料起居飲食。這ㄚ頭笨手笨腳,厭煩已久。今日見得夫人模樣水靈俊俏,性情溫柔賢淑,就想請小娘子代勞,也不過是鋪床疊被、梳髮束冠等等,當然……」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了:「還要負責暖床!」

  黃蓉欲言又止,終究不敢違拗,又是應了聲,兩腮桃紅,那副嬌媚的模樣叫人一看,就彷彿有幾百支羽毛輕輕撩撥着,癢得不得了。丁玄空凝視她半晌,嘴角微微翹了起來,臉上慢慢露出曖昧的笑容:「夫人如此乖巧,那也不拐彎抹角了。現在就讓我見識一下小娘子伺候你家相公的本領是如何了得,嘻嘻。」這已是把她當作那極品香茗,準備一口飲掉。

(八)

  「該來的總是要來的……」聽到這裡,黃蓉紅通通的臉變了變,呆了一下,垂着眼帘,咬牙道:「好……不過有個條件,只要求我的女兒,不……不許給那班人欺侮!老爺只要答應這點,妾身……妾身願薦枕侍寢,服侍老爺。」她剛剛目睹那荒淫放蕩場面,被撩撥得迷迷糊糊地,卻是沒省覺此話大有語病。

  丁玄空心中不禁好笑,只大模大樣點一點頭,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:「好!沒問題,只要服侍得我妥妥貼貼,小娘子要求啥都可答應。我那幫沒用的漢子,沒人會碰妳家閨女一根寒毛。哈……」他還想調戲幾句,睨了眼那正經模樣,就忍住笑出聲來的衝動。「丁老爺是一派之尊,自是一言九鼎……」黃蓉半信半疑地還沒說完,丁玄空蹙了蹙眉頭,有些不悅打斷:「怎麼了?郭夫人,我的話妳還信不過嗎?信不過又何必嘮叨?」

  就在「郭夫人」正滿心羞愧不知所措的當口,丁玄空笑得更邪氣:「嘿,怎還穿著衣裳不動,這是要我幫妳脫?這也行,嘻嘻。」黃蓉一聽呼吸更急,身子也抖了起來,臉上有時困窘,有時愁苦,忽爾激動,忽爾平和,想是心中正自思潮起伏。過了一會兒,她望了望四周,見著披衣轅架,便起身移步過去。丁玄空嘴裡咯咯笑道:「小娘子,不必這麼麻煩,現地除了衣衫就是,這房就我倆,還害羞啥?」黃蓉偷偷瞟一眼丁玄空,咬着嘴唇,紅着臉蛋,轉過身去便低頭卸裝。

  髮髻乍解,烏雲似的長髮流雲般撒在肩頭,解開了絆扣,那軟滑的對襟背子哧溜地墜到地上。纖手在胸前瑟瑟輕動,數匝胸纏鬆了開來,輕羅衫袖半褪,隱約透出羊脂般的肩臂。黃蓉動作一遲,慢條斯理俯身去拾起衣物,那緊翹便透出一抹誘人的弧度,圓滾滾的臀丘仿佛是纖腰下接了一隻熟透的蜜桃,薄皮欲裂,香豔欲滴。

  少婦羞解羅裙,情態最是動人,這副景象瞧得丁玄空眼神兒直了,褲襠裡的寶貝已經硬了再硬,而且脹得發痛。他如何還能再忍?起身一解外衣,裡頭未著寸縷,一個箭步貼上,雙臂一圈,便從嬌軀腋下穿過摟緊。黃蓉驚呼一聲,雖是心中早有準備,事到臨頭,還是又驚又怕。一陣拉扯後,她身上只剩下一層抹胸和透著肌膚的薄綢襯褲,一張老臉埋進頸窩,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味,不住輕輕的揉擦。

  聽著男人沈重的呼吸聲,黃蓉倒抽一口氣,閉上了眼睛道:「別……我……」臉上紅彤彤的,稍讓了一讓,熾熱的呼吸噴在她裸露出來的肌膚上,引得一陣顫慄。本以為淫賊凌辱欺侮,必是難受的不行,可被這樣親親摸摸、摟摟抱抱卻是一點也不感厭惡。她強打精神想要忍住那股舒泰,不願就這麼便宜了這淫賊,只是身後一條肉棍硬梆梆地頂著,那堅挺和熱度,透過薄薄的褻褲清楚地傳到軟綿綿的肉臀,這一撩撥,柔軟的腰枝卻是本能地微微扭動,一陣癢過一陣之後,心中已是心猿意馬,半點提不起勁兒抗拒。

  丁玄空得意洋洋地享受着這香香軟軟身子的軟彈觸感,一邊勾眼下視,見貼身織綾抹胸被挺拔的雙乳支起老高,那兩粒凸起清晰可辨,顯的誘惑難當,手上不禁加倍地放肆起來,扯開抹胸下擺絹帶,動作愈來愈快,愈來愈亂,幾根手指撩開了薄布,貼肉滑進,隨後一路往上急攀,足足實實地捏弄著鼓脹脹的奶脯。

  羞死人了!黃蓉的兩條腿突突地打起顫來,從來只容許丈夫靖哥哥撫弄的要害,如今被個野男人抓個滿懷,著意狎玩。她弓前身子,吁吁喘氣,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,兩手吃力地作勢阻攔,卻哪擋得住衣底下陣陣翻江倒海似的攪動?那手掌心粗糲,滿是厚繭,摸上細奶嫩肉,幾如砂布磨人,難過的是腿間羞處又是一陣軟麻情潮,飽滿的胸膛也開始發脹,好似給小兒餵奶前的那種彆扭感覺,悶得她渾身燥鬱難當。

  丁玄空只覺觸手處說不出的過癮,手中奶子足足實實地,不單彈力十足,而且又軟膩又堅挺,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嫩滑,簡直讓人愛不釋手。他嘴裡吹著熱氣,貼著耳朵小聲道:「天地氤氳,萬物化淳;男女媾精,萬物化生。等會兒就教妳何謂媾精化生之道。妳會知道,妳那無趣相公和我比起來,只是個啥都不懂的毛孩子。」黃蓉咬著嘴唇,聽得一臉茫然,然而此時卻是心魂俱醉,快美難言,竟然不想掙扎。

  「真是天生尤物啊!」丁玄空摸得興起,一條胳膊鐵箍似地環住腰間,另隻手便往下探去。黃蓉這纔回過神來,死死夾住伸入薄褲裡的魔手,無奈腿間汗濕滑膩,什麼也夾不住,反將伸入的指掌濡得溫黏一片。丁玄空惡作劇的聳動了兩下,在她耳邊促狹笑道:「呦,郭夫人下面的水濂洞怎濕成這樣。」

  黃蓉呼吸頓時一窒,這句粗俗不堪的調笑像是點了她穴道,丁玄空只覺得手上一重,懷裡身子軟綿綿地一下子全癱了下來。他抽出手來貼著腴潤動人的大腿,一伸手便抄起腿彎,將她打橫兒抱起來,色眯眯地道:「好結實的一雙大腿,纏在爺腰間抵死纏綿時,一定銷魂的很。」

  一陣迷迷茫茫後,黃蓉認清了眼前的景象,醒覺自己正躺在床榻上,下身褻褲正被扯將下來。她仰面喘著也忘記了抵抗,想著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要給人糟蹋了。這時一瞥眼,只見榻邊一叢黑毛,一根紅通通的肉杵從中豎得老高,頭冠紫亮,足有酒杯粗細,杵身稜稜,十分的挺壯。嚥了下口水,長舒了一口氣,黃蓉媚眼如絲瞟着,羞窘難當,心底裡暗付︰「靖哥哥,我……我……」一隻柔荑本來遮在腿間,不自覺地施了點力,指頭按在私處上,微微感到一陣舒爽,竄過一絲發麻的感覺。

  哎呀,我的乖乖!看到如此可人的媚態,丁玄空讚了一聲,那暴怒淫根更是快翹到天上去了,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,哪還忍得,喉嚨裡嘟囔幾聲,便抓著腿兒拉到床沿,將腰身一按就勢擠開,下身一挺就直衝而去……不想一戳之下,竟是未得入內。他微微一怔,還道是沒有對準,伸手扶正,再使勁插去。不料那兩片雖有開縫,卻是緊密異常,分開濕膩的肉脣只入半寸,只聽得嚶嚶呻吟,再一前行,那嫩穴四壁突然劇烈地痙攣起來,頓時封得水洩不通,就連龜頭都被推了出去。

  「嘿嘿,這是鎖陰、玉女功之類吧。」丁玄空明白過來,這宗絕技果然神妙,不禁撸了撸自己的硬屌,解解怒氣。喘了兩口大氣後,慢慢平靜下來有了計較,就蹲了下去,笑嘻嘻地道:「郭夫人,讓老夫好好看一看妳那小肉洞,到底生了什麼古怪?」按住玉腿雙手一分,毫不客氣大大掰開,有如燕子剪尾。折騰過來的黃蓉清醒了點,羞不可抑,使盡力氣想把腿併攏,卻哪裡能夠?

  郭靖大俠多年來不是勤於練武,就是公爾忘私,自然疏於房事,嬌妻黃蓉雖是已婚的成熟婦人,一來生性好潔,二來閨房久曠,那私處少經人事,細嫩便竟宛如處子,白皙的紅縫兒上纖毫細軟,微微吐露兩片柳葉狀的肉瓣,肉唇柔嫩有如凝脂,加上泡了這許久香湯,色澤更呈鮮潤,彷彿飽蘊露水,足堪捏取賞玩。

  細細一瞧那嬌美的牝戶兒,丁玄空不由口角流涎,饞了起來,趴低便去輕舔她肚臍周圍,見小腹隱隱有些紋路,腦子剛劃過「她倒是生養過」的時候,整顆頭已埋入胯間,聞得一股佳味,淡淡的恍若天香自成,伸舌一嘗,滑又滑、嫩又嫩,伸舌不夠,又用牙啃,一時間舌麻神醉不已。

  婦人本就知曉雲雨之中的樂趣,手指摳摸、陽具搗弄自是熟悉,可這唇舌品玉,對黃蓉而言,卻是只在紙上窺得,從未親身體驗。這時她又是好奇期盼、又是慌張害羞,眼睫不住輕顫,細吟之聲微不可聞:「不要……不要這樣……好丟臉,不要……」伸手去推,兩腳蹬著想攏起來,只是中間夾了個人頭,無力地踩幾下,左腳一個伸曲便滑落床榻,收不回來,卻是將雙腿分的更開。她給一波波襲體而來的美感逼得難以自持,腿間陣陣奇癢舒麻徹骨融在了身子裡,自幼爹爹教的鎖陰玉女術已是再也守不住了。

  過了半晌,一張乾瘦老臉吐著一嘴腥騷抬起,那遮遮掩掩不肯見人的嫩穴兒,總算是徹底露了面目。只見那處猶如開了道縫的熟透小蜜桃,豐美外唇將嫩紅穴口緊緊裹在中央,內裡兩片花瓣極為嬌小,軟軟合在玉門外,縱裂之中顯出一抹鮮艷桃紅,正是流著香津蜜液的銷魂洞口,粉瑩瑩的嫩肉在那處攢成一團,只有一個小孔在中央,隨著短促的喘息微微開合。

  見美人兒已經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了,丁玄空雙目發亮,爬了過去涎臉偎近紅嫩嫩的唇瓣。「別!」黃蓉本能不依地幽幽一嘆,勾臉向下,藏貼於榻面。他也不惱,嘿嘿淫笑幾聲,順勢側躺在身邊,握著她的手腕便塞往自己下身,手一摸,划過肚腹,絲毫不停的往下去罩住那一片烏黑,手指輕輕捻動了幾下,嘿!彈性綿綿,香軟怡人,便捂著恥丘細細撫捏,指頭按在會陰所在,一動一動揉著。隨著一陣一陣挑逗,只見雪腴小腹不由得微微抽搐,羞縫張合間水光流泛,粘粘合合,溫溫膩膩,濕的一塌糊塗。

  黃蓉「唔」了幾聲聊作抗議,此時她已經沉浸在無可言喻的舒爽感覺,眼神淒迷,看出去一切都是霧茫茫地,手心裡汗膩津津把那根肉杵也套得濕漉漉地。正暈陶陶的她,忽然生出一絲綺念:「這般作怪,竟是比靖哥哥還……。啊!我怎能……」靈台偶清,忍不住感到羞恥,偏生這樣的羞恥感還十分助興。

  丁玄空身感嬌軀愈來愈熱烘烘,耳聽呻吟愈來愈嬌膩膩,顯見這一番前戲已將她玩得十足熟透,恐怕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,眉開眼笑說:「怎麼樣,快活罷?後頭還有得瞧呢!」邊說邊用指尖徐徐揉壓那圓嫩肉阜,猛地插進。黃蓉咬唇仰頭,不堪刺激,兩手趕忙死死抓住鑄鐵般的手腕,忍不住顫聲嗚咽:「噢……噢……輕點……不行……放手……」

  丁玄空鼻息咻咻地道:「嘿嘿,嚷甚麼不行,郭夫人啊,瞧瞧妳……都濕成這幅德性了。」只覺裡面穴道非常緊窄,頗有吸納的意味,溫熱肉瓣層次分明蜿蜒回轉,將指頭夾得緊緊,不留一絲空隙,攪弄起來「滋滋」的聲響不絕。抽戳幾十多下,又是一指加入,更往深處肉竅加快摳探。黃蓉如遭雷殛,難過地扭動腰臀,音帶哭腔:「不要了……唔唔……」驀感陣陣溫熱由下腹蔓開,生出一股似尿非尿的感覺,她哆嗦嗦地一陣輕顫,突然拱起腰身,緊縮的嫩穴「噗滋」一下放開,噴洩出一股漿液,猶如放尿似也,挺了幾下,人則已然昏厥過去,身子卻仍陣陣抽搐微震顫。


(九)

  丁玄空看得傻眼,抹了抹嘴,吁息一陣,心中暗呼:「痛快!這小娘子真有意思,就這樣丟了一回,那肉棍如果插進去,還不樂翻天了!」他扯下堆在乳上的兜衣,在濕漉漉的股胯草草一陣揩抹,兩根併攏的手指又往羞縫捅進寸許,棒兒般抽送了幾下,猛力的攪了一攪幾圈撐開,噗的一下拔了出來。只見牝戶慢慢綻開兩邊,紅嫩裂隙帶露含笑,裡邊花心嬌吐,已是做好了迎納。

  「嗯……」還在消魂蕩魄中的黃蓉咕噥了一聲極細的呻吟,汗濕的髮絲幾縷貼在臉龐上,不耐似地左右搖擺幾下。一切擺弄妥當,丁玄空舔舔嘴唇,定了定神,扶著自己直愣愣的肉杵,又一次對準了那軟嫩縫隙,深吸了一口,往裡挺腰猛頂。粗大肉杵戳得那粉嘟嘟誘人的花唇盛然怒放,擠開軟乎乎滑溜溜的膣口後,便貫穿落底。這般輕易深入,本讓他誤以為黃蓉到底是剛生過孩子不久的婦人,這牝戶再美也不若年輕少女那般緊窄。可待得停身刺定,品汲到她牝中滋味,才發覺不是牝寬,而是穴肉嫩到極處,加之春水泱泱,這才觸而不覺,長驅直入。緩過了片刻,穴裡竅心突地緊緊的在龜頭上一吮,無可名狀的嫩咬紛沓而至,他登時舒爽一顫,裹吸得他幾乎把持不住,差點丟精,急忙收緊會陰,強束精關。

  「喔喔喔……天啊!」他這才驚覺這水津津的牝戶縮擠起來結實狠辣的勁道,竟是挪不動身,略略動彈,肉壁皺褶立即裹合棒杵,緊致十足,抽拉間更不斷擠壓絞纏,非得搾出汁來似的。丁玄空突地警醒過來,雖是不捨,還是咬牙緩緩抽身,「波」的一聲,肉唇微敞,嫣紅玉洞一現,瞬即密合,如未有進去過一般。他氣喘吁吁道:「你個小娘子好厲害,呵呵-不過幾回合就差點把老夫給吸出精來,要是被外邊那班蠢貨知道,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。不行,不行!看來得用上壓箱底的傢伙。嘻嘻,老子操過這麼多的婦人女子,可還沒未碰到妳這等美妙尤物。」

  美滋滋的丁玄空從擱在床邊的藥囊取出金槍不倒的藥粉吞下,拿來個小枕墊在臀下,柔腰拱起,粉臀高抬,挪了挪身子正準備壓將下去。這時他一個激靈,想起什麼一樣,停下動作嘴裡唸道:「玉莖刺破桃花蕊,任你貞堅又如何;惜時黃花身已破,只得隨波逐污流。哈哈,差點自己爽了便是,都是眼前的娘子太美了,讓我都差點忘了這樂趣,真是慚愧,慚愧!」卻是取過腰下枕頭,墊高黃蓉細白的脖頸,原來這老淫賊每次擄來良家婦女壞人貞節,都不忘作弄一番,讓女子可以好好欣賞自己失貞被摧殘的情狀,那恥恨交加時的神情最是讓他銷魂。

  「什……麼?這是……嗯嗯,好舒服……」慢慢回復知覺的黃蓉輕聲呢喃道,她茫茫然全身只覺火熱,胸口一陣發緊,大開的下身有種異樣酸麻,股間有件東西頂入抽動,滾燙的、堅硬的、微彎的,脹得深處的嫩肌酸癢酥軟,好似正與靖哥哥閨房行樂,不由得十分喜歡,忍不住勾起腿股,想把那物緊緊箍住。等到終於睜開眼的時候,從朦朧變到清晰的視野裡,出現的卻是個陌生男人精瘦身子壓在身上,正吸住她胸前乳頭,舌尖捲貼上去,上下左右一通亂舔,底下一條肉莖不徐不疾地捅著。洩了一身的她稍稍解了慾火燒動之感,昏厥前的記憶回到了腦海中,剎時清醒了幾分,雙耳一陣轟鳴,驚惶地嬌軀亂挪,軟軟地伸手去推拒,雙唇哆嗦,語聲顫抖,道:「不要……放開我,你這淫賊,走開!」

  丁玄空任她亂推,起身嘟嚷道:「唉呀,郭夫人,這是怎麼了,爽利睡了一覺,就像換了個人似的。方才不是還挺配合的,那幾聲叫春比窯子裡的姐兒還動聽幾分,明明快活的很,又做什麼要尋死覓活的?」他說話間兩臂擱起她膩沉沉的白腿兒疊至腹前,退開肉棍,貼在滑溜溜的小嘴兒上下滑動,用龜頭抵住了牝戶頂端,微張的馬眼像小嘴一樣輕咬住那顆微紅帶露的肉芽兒,把玩不停。逗弄幾下後,接著猛然搗入,飛快地大肆抽動,腔穴順暢滑溜,緊緊束著往來肉棍,也湊興似的「唧」「唧」細響。

  「郭夫人,這下子滋味如何?喜不喜歡老夫的塵根,愛的話就答應一聲啊。」丁玄空喘笑道,欣賞著美人殘妝亂髮,淒艷惹憐的面龐。黃蓉既羞且慟,淚眼朦朧,兀自舉臂遮面,哭叫道:「我不要,靖……哥哥救我,嗚嗚,爹爹快來救我!喔喔……哼……」偏生她春藥跟自發鎖陰功效猶在,那種肉身疊壓、牝戶與肉棒磨蹭糾纏的感覺逐漸變質,漸趨甘美,快意開始侵蝕她的羞恥與心識,緊蹙的眉頭慢慢變得鬆懈。在媚藥和情慾交互作用下,上邊痛哭流涕是真,下邊穴溝氾濫也不假,哭聲越來越低,時斷時續的,一吸一啜,韻調開始應和著什麼。

  丁玄空似笑非笑戲道:「郭夫人真是要得,都生過娃子還緊得什麼似的。嘖……真他媽的爽,是多久沒嘗過肉味,迷死人了,好個風騷淫浪小娘子!」黃蓉心亂如麻,克制嬌吟,猶自辯解道:「你別胡說!我……我才沒有快活……」她聽到風騷淫浪幾字,大犯名節忌諱,猶自辛苦爭辯,可這時她正瘋癡癡地一徑墜入淫亂境地,穴內滑津津幫著那根兇猛出入,這等違心話說來,也不禁羞愧難當。

  「啊……你做什麼,你……你這個淫賊、畜生!嗯嗯……哦!別這樣……輕點……好酸,酸呀,別磨了,嗯哼……」原來是丁玄空把一雙美腿擔高高在自己的肩上,曲腿半蹲,黃蓉豐臀被抬離塌面,凌空向上。這樣一來倆合歡交接得更加緊密了,「淫賊」再扭臀一磨一旋,九淺一深、慢抽快插,難怪她會難受得叫「酸」呢!

  黃蓉情不自禁的反手攥緊枕墊,緊咬著嘴唇眼睜睜盯著密密交合之處,看著那根粗大東西在一叢烏草沒入拉出,肆意蹂躪著。一進,撞的她穴心酸軟,說不出的甜美,一出,刮的她膣腔舒麻,說不出的受用。縱使有千般不肯,萬般不願,然這些個風月手段弄的她心頭百味雜陳,再次陷入那種迷離恍惚的情緒中。她不甘心的搖著頭,鬢髮散亂,雙眼也有些失神,想著一個念頭:「靖哥哥,我……對不住你。我是為了芙兒……我沒有……」可一個猛烈的搗弄頂磨,又打斷了她的悲歎,微噘的櫻唇不住歙動,彷彿是嗚咽,又彷彿是呻吟,帶著滿足呼出一口氣。

  丁玄空只覺牝中一緊,內壁攏收受,密密實實中又品出了另種滋味,三魂六竅登時去了一半,說不出的淋漓暢快。他連忙緩下,微微一笑:「別氣嘛,開個玩笑。喲呵,對對對,就是這樣再夾一下。」喘息稍歇後,他腰臀向上高高一弓,又重重地落下,像在石臼中搗米一樣,結結實實地肏了幾下狠的,用力地抽出,狠狠地插入,速度越來越快,淫靡的「啪,啪」肉身撞擊聲越來越響。黃蓉經受不起這般風急雨驟的頻密搗弄,鼻音愈發的濃重起來,唇口微顫,喉間硬生生擠出來「呃」「呃」兩聲,眼角淚珠滾了下來,牝中穴內又是一陣痙攣抽搐,滋的一下一股春水洩了出來,暢快淋漓澆淋在堵得實實的肉棒頂端。

  「好好!我也……要來了……」丁玄空一個哆嗦,喘著粗氣道。雖然肏得興奮異常,不願罷休,還是給招待得把持不住。他細品著那小穴兒的緊裹熨貼,深深一吸氣,用力一個頂聳將棒兒插到最深,突突抖了兩下,精關鬆動,猛然一聲怒吼,濃稠精漿洋洋大撒,全丟給了黃蓉千嬌百媚的花房內宮。